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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章 中原的角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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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特是同意渡過喜河,遣兵去進攻南極城,繼而轉去壽春城,同時為阿山巍峨解困,利德斯卻是提出異議,就說出一個很簡單的原因,如今是七月,正是河水兇漲之際,這搭載的船或者是木筏,更或者是浮橋,根本不能穩固,如此龐大的渡河大軍,若是中途被偷襲落水,必將是末頂之災。

議事廳上頓時出現的不同聲音,打亂璽海之前的如意算盤,他應該想到利德斯會反對,只是想不到在這個緊要關頭反對,恰好韋煞塔羅不在其位,就是沒有辦法統一戰略。

雙方口舌對戰一番之後,利德斯還是一樣的態度,他秉持著監軍的職責,南特是將軍也是無可奈何,廣陵正德的來信告知的意圖彼此都很明白,只是構思不同,再是這樣討論是沒有結果的。

散會之後璽海單獨找到利德斯,兩人在一個房間密談如今的局勢,璽海不能不擺出維斯特港參謀的身份,提出一個新的提議,這邊利德斯聽完,皺起眉頭思索很久,最後出言同意。

維斯特港大軍有自己的煩惱,而聯軍同樣矛盾重重,原本進攻壽春城的部隊嘎然停止攻勢,這讓城裏的守軍有了喘息的時間,阿山巍峨真的想不到會有這樣的好事,急忙下令修補城墻,整修兵甲補充防備。

突然停手的是鹹水城的軍隊,香威是直接下令部隊向後撤退,流雲城的人馬看到友軍的異動,急忙回報李普頓,李普頓不知是何事,就著慎重的原則也下令撤退,國王城的部隊不知所措,這從眾的心態驅使他們根本沒有回報就跟隨,最後是南極城的戰士,愕然發現就是自己在戰鬥,憤恨回視那遠處撤退的友軍,無心再戰退了下來。

四個城主相約好時間,聚集在離壽春城十裏地的送別亭,四個角落分別是各自的守護衛隊,沒有客氣寒暄,悶著臉的香威第一個開口說話,“諸位,我們之前協議結盟,如今是結盟了,組成一支聯軍,也是在進攻韋煞塔羅的盟友,阿山巍峨,你們也知道阿山巍峨的身份,他是我的女婿,我大義淩然不顧親情,就是為了大陸的和平繁榮,可惜呢,這攻城,你們看看,聯軍數量二十萬人,卻是散沙一堆,各自為戰。”

香威停頓一下望了三人的臉,又接著說道,“我是接到屬下回報,說是友軍誤傷我軍戰士,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回報,各位,我是忍無可忍,你們說一句話,是對我有看法,還是對我不是神族的身份有看法,導致你們的軍隊惡意攻擊我的戰士。”

攻城之後的夜間歇息,友軍之間的摩擦從小事著火,就是一兩句侮辱的玩笑開始,接著是彼此對罵,再發展下去就是打手,從最初的小撮士兵,到最後的大規模械鬥,長官回報統領之後只是簡單的責罵,並沒有軍法處置,這無疑壯膽那些胡作非為的士兵。

械鬥開始只是國王城和鹹水城之間的事情,但流雲城的盟友不甘心寂寞,沖過去幫忙,可惜鹹水城的戰士是操練有術,這毆鬥能以一敵二,南極城看到那邊打贏之後又口出狂言辱罵神族的無能,一時難忍怒火,加入戰團最後是三城打一城。

四城的長官趕到出言制止群毆,訓斥各自的士兵,沒有料到鹹水城的長官聽完手下的怨言,接後的第二夜竟然帶著人去攻擊南極城,如此這般又是三城聯手打回鹹水城,最後是統領出手,向天空發出神技警告,才震嚇住這幫茲事的人,冬林秀作為鹹水城的統領到來,怒目相視那邊還不想停手的友軍,平息事態後即刻飛信香威稟告這番亂象。

其餘三個城主來臨之前算是了解其中的事端,被香威一番搶白之後,相互對視一番,雷行出言解釋種種誤會,又因為這打鬥並不能定論誰的錯,所以只能在口氣上低調,算是隱隱的道歉致意。

可是香威不吃這一套把戲,又把火氣撒在雷行的身上,這不是秘密的秘密說出來,早有耳聞的其餘兩個城主,就是在香威的話中,更深一步了解暗黑騎兵的強大,這聽完之後心裏是起來疙瘩,如此強大的軍事實力,幸好是對付維斯特港,若然掉轉槍頭,後面的事情不敢多想。

一個半公開的秘密,香威直言之後就是見光真相大白,李普頓不由要質問雷行,這批暗黑騎兵是用來做什麽用的,雷行心裏是惱怒,卻是臉色不好表露出來,突然間察覺到香威眼裏奸詐的一絲笑意閃過,頓時明白幾分。

“諸位都是盟友,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麽,我可以保證,這批暗黑騎兵是用來對付韋煞塔羅的,你們都知道的事實,睡意大地南極城落敗,他傷了我父親,這血海深仇一定要報,可惜我能力有限,希望借助這力量去完成夙願。”雷行鏗鏘有力的語氣回應著質問。

李普頓聽完也不好說什麽,倒是香威陰聲怪氣笑了幾聲,輕蔑的話又出來,“雷行,我還是聽不懂你的話,你能保證什麽,說是盟友,可是你的人還是動手打我的戰士,同樣的道理,以後一樣可以進攻我。”

李普頓想做個和事佬,攙和進來說了幾句勸導的話,雷行是給足面子不予理會,但香威還是不依不饒說道,“李普頓城主,楚炎親王,協議是定下來的,可惜彼此若是沒有誠意相對,協議有何用,我這話很有道理的,你們不妨聽聽。”

香威的意思很簡單也很過分,因為協議結盟的目的就是打敗維斯特港,若是各自有異心猜忌,又隱匿私心,不團結一致對敵,四人的力量還不如各自獨戰為好,話後總結就是雷行要把暗黑騎兵的事情告訴大家,這是最基本的信任。

聽完香威的話,一直沒有說話只是觀望的楚炎親王出言說道,“我覺得香威城主說的對,如今我們四城結盟,來之前國王曾對我說過,除了維斯特港是威脅,黑夜裏不知名的暗黑騎兵一樣恐懼著戰士的心,希望這次可以贏得雷行城主的信任,不如雷行城主就說說這些怪物,我也好回去向國王交代。”

被眾人放在砧板上欲要當作肉切割的痛苦,雷行心燎怒火,憤怒的肺氣憋漲起伏胸口,鎮壓要跳出來造反的聲音,緩和一下情緒,接著才慢慢回應這三個人,“諸位,今日是來商榷盟軍治軍的問題,並不是我南極城的實力,既然又說到這裏,我就攤開說說,要我說出暗黑騎兵的事情,這是不可能的,這就像我問你們,軍隊有多少人數,庫藏多少糧食一樣的道理,你們也是不會說的。正如我剛才說過的,我保證不會進攻你們,因為我們是盟友,至於你們相信是否,這就是自己考慮的事情。”

香威即刻回應說道,“雷行城主,你這就是拒絕盟友的好意,你不讓我們放心,我們怎麽敢放心和你結盟呢。”接著抱拳對著其餘兩人說道,“恕我能力有限,這壽春城我就不進攻了,留著給雷行城主吧,反正他的暗黑騎兵連維斯特港都打翻了。”

李普頓原本以為只是做姿態,欲要出言攔阻,誰料到香威真的是疾步快速離去,留下的三人也沒有好說話,雷行思索一下說了幾句閑話緩和尷尬的氣氛,接著提到中原維斯特港大軍壓境的事情,這是流雲城和國王城擔心的事情,於是有了話題,這亭裏才不顯得生疏。

“我們還是盡快把壽春城打下來,這座城離鐵塔城最近,若是大船渡江而過,運輸維斯特港的人馬到來,南部和東部都難以獨存。”雷行分析軍情,那邊的兩位城主點頭表示同意。

最後三人一致通過盡快攻下壽春城的提議,在摒棄香威這位盟友的說法上,雷行還是緩和口氣,這個時候內亂不止,對於維斯特港是最好的消息,提議自己再派人去和他協商溝通,希望能體諒自己保守暗黑騎兵事情的苦心。

晃了一輪之後李普頓才發覺,雷行已把自己和楚炎親王繞過去,既然話說道這裏他也不好再去質問和追尋,和楚炎親王一共向雷行告辭,轉回自己的兵營,接著下令進攻壽春城。

南特多次接到阿山巍峨的求救信,還有渡河而來的使者,只是他並沒有承諾任何,因為韋煞塔羅並沒有這方面的指示,唯一要做的就是穩固中原地區的控制,接著就是璽海的驚天計劃。

喜河和白河的河床一天天消瘦,流雲城收到斥候回應,說是維斯特港在上游築壩攔截水源,按照最平常的想法就是制造洪水,開始之際李普頓是想不通這用意,因為這一淹沒就是大陸的中原和南部,沒有人能躲過這聲勢浩大的水災,維斯特港除非是瘋了,若不然真的不會這樣做。

直到河水逐漸降低水位,河底千年不見面的亂石慢慢顯露,李普頓才了解維斯特港真實的意圖,可他是難為這件事,派部隊去進攻築壩的維斯特港工兵,若是那邊勃然大怒失去理智放開洪水,正在進攻壽春城的戰士就會被沖到海裏。

雷行收到李普頓的飛信,心裏是另一種想法,他是欣喜若狂,如同天塹的喜河一開放,暗黑騎兵就可以沖殺到中原,比起在南部自己的地盤開戰,引開禍水不愧是一條好思路,可一轉念之後又是發現不妥,若是渡河而去萬一南部這邊的廣陵正德卷土重來,傾巢而出沒有守軍的南極城如此應付。

阿山巍峨對一時進攻一時又是撤退的聯軍,弄得不著頭腦,差不多要開城投降之刻,天際漂浮的幸運突然降臨,站在打得千瘡百孔的城墻,目視著遠處離去的敵軍,心裏不知該歡喜還是悲憤,一時難以壓抑心情是痛哭起來,城守的守衛長勸說一番才是作罷哭聲。

說是那天徑直離去的香威真是不作聲色,即使是聽到喜河和黑河河水將要幹涸的消息也沒有作太多反應,他的軍隊就是守著淚光城,警戒盟友的姿態,似乎是不想攙和戰爭的想法。

如意算盤打得響當當,只是在雷行眼裏只不過是把戲一場,碰頭李普頓和楚炎親王之後,雷行就是直言不諱,厲聲痛斥香威想要漁人之利的醜陋想法,接著把這個人描畫到無恥的地步,其餘兩人紛紛出言表示讚同,事情有輕重,還是放下香威說起中原大戰的事情。

這次雷行不再隱晦暗黑騎兵的實力,透露出這支強大軍隊的數量,那邊兩人聽完眼神交流,是震驚和恐懼的目光,幸好是對付維斯特港的大軍,三人估量一下之後,就不再閃閃躲躲,畢竟這次交戰就是定論大陸以後的主導權。

籠統核算之後,雷行有十五萬暗黑騎兵,十萬神族大軍,而李普頓和楚炎親王的軍力相加就是三十萬餘人,這沒有是他們的全部人馬,畢竟要留守部分守城戰士,空城容易引起香威這個嗜血蒼蠅的註意。

維斯特港在等著河水足以度過騎兵的馬,聯軍也是在河岸對面觀望著,同樣的打算同樣的心情,就是你死我亡的戰鬥欲望,當第一匹馬試水而過時,全部人都瞪大眼睛,這河裏不知有什麽,反正死神就在附近潛伏,若是不甚會遇到河裏的淤泥,深陷進去就是滅頂之災。

南特沒有下令渡河,卻是命令全軍撤退,等候對方的進攻,待到喜河和黑河鋪天蓋地的敵軍上岸之後,更是向後撤得更遠,擺出欲要進攻的幌子之後,雷行察覺維斯特港大軍竟然主動向日不落城方向逃亡。

這是夜晚的火把,暗黑騎兵不需要照亮,聽完雷行的命令之後,一個黑臉死魚目光的統領嗷嗷大呼,暗黑騎兵的馬蹄聲驟然響徹中原,方向就是日不落城的維斯特港大軍。

度過天塹之後李普頓不忘維斯特港的瘋狂,急忙飛信去盯梢維斯特港築壩的人馬,又同時派去人馬趕往,待到匯合之後零零散散的打鬥之後,這些工兵悄然往龍雲山逃去,這水壩到手之後很是炙熱,李普頓不敢大意,怕是洩洪整個中原,南部都一趟水塘,下令慢慢放水,恢覆黑河的束流。

占據中原的鐵塔城,還有皇家城兩座城池,雷行對這趟的行動甚是滿意,又是聽到暗黑騎兵追擊維斯特港大軍,在日不落城附近交戰一番,雖然是損失兩三萬人馬,可惜對方也同樣數量的損失,這心裏更是得意,按捺不住狂喜的笑聲。

李普頓面對勝利果實的分配很是不滿,顧忌到暗黑騎兵夜間的厲害,這種恐懼是從密報中知道的,沒有撕開臉面和雷行爭論,又想不到一場中原大戰就是這樣草草了事,沒有得益的戰爭只為他人做嫁衣,和國王城領軍的楚炎親王訴說一番苦悶,這次兩人引起共鳴,知道香威沒有跟來是正確的。

香威的精明不是一般人所能估計的,回去防守自己的城池才是正事,於是李普頓和楚炎親王和雷行溝通一番之後,收下一點該有的小利益,不作計較此番的大利益,浩浩蕩蕩帶著自己的人馬離開中原。

雷行放棄南極城,以為得到中原就是好事,八月廣陵正德的進攻就是告訴這件好事的結束,沒有暗黑騎兵的對戰,飽受窩囊之氣欲要洩憤的戰士,很快就重新奪回拜耳港和拜耳城,行軍的腳步沒有停止,劍指南極城。

與之同時香威不顧親家的關系,也不會顧上他女兒的安危,下令進攻搖搖欲墜的壽春城,阿山巍峨這次重獲人性,自刎身亡前留下一封血書,交由親信密送給韋煞塔羅。

而對岳父的殘忍阿山巍峨也沒有用夫人的血去回應,只是交代要照顧好骨肉,痛哭流涕的夫人想要撞墻自殺,借此回應狠心的父親,近身侍衛阻止這一悲壯舉動,阿山巍峨細聲在她耳際訴說幾句,一番心思明了之後就是目光的相送,準備自刎的人看著近身侍衛受命帶走懷有自己骨肉的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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